2021年3月29日 星期一

星星知我心的苦情媽媽終於笑傲江湖!


(右為
陳習珍理事長,左為其女兒,感謝陳理事長提供照片)


面對孩子的不言不語

我的孩子在五歲以前,是沒有語言的,不說話的。生小孩之前我是一名記者。生完小孩後,從孩子一到五歲之間,我從一名記者,變成一位迷茫的媽媽。這五年當中,我們兩個都很崩潰!

17年前,孩子五歲那年,她被診斷為重度自閉症,因為她沒有語言。當年醫生跟我說:「你的女兒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說話,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叫媽媽。」我是個從大陸嫁到台灣的四川人,我是不服輸的。雖然醫生跟我這麼講,我不相信。我每天教她叫「媽媽」,我教了她六年的「媽媽」,我每天教,女兒就是不會說話。那一年,醫生說我得了脊椎惡性腫瘤,也就是腰部長了惡性腫瘤,最多活三個月。我曾經決定,學一部連續劇「星星知我心」的主角,開始瘋狂地找認養人。那個時候我們兩母女其實經歷了很多很多的考驗。找了好久,台北有一個天主教堂,找到一對美國夫妻要認養她。但有一個條件,就是女兒要去台北住三個月,進行一些行為規範,因為她的行為有很多問題。
我心想,醫生說我只有三個月,我又把女兒送去台北三個月。我一萬個不捨,我想陪他最後三個月。沒想到這一陪就陪到現在,又多活了十幾年。感謝老天,感謝我的孩子。

精神科藥物對未成年兒童的影響

女兒幼時沒有語言,學習規範不好,曾經被33家幼兒園拒收,最後願意收她的是一間公立國小的附設幼稚園。我的孩子用肢體溝通,在班級會推別人,會去拉別人。沒有物權觀念,會去拿別人的東西,貼上自己的名條。有家長們連署,請我女兒離開。我們遇到很好的園長、老師。園長告訴其他家長:「如果你們真的不能接受夢緣,那你們可以轉學,這位媽媽很優秀。」園長還幫我寫推薦函,報名參加那年的全國十大傑出媽媽獎,那年孩子還小,我沒有得到這個獎項。我在三年前,終於得到了全國十大傑出媽媽獎。我沒有辜負那位園長。園長當年真的為我們付出很多。

女兒對數字有障礙。我女兒說:「我在國小的時候,好多同學都罵我智障、白痴、二百五。」我帶著女兒去公園玩。她會推人,因爲女兒不會講話,不排隊,沒有團體規範,我們去到公園,就會聽到:「那兩個瘋子又來了」,全部人都跑光光了。為了這個事情我放聲大哭,我轉個念:沒關係,我們到我們的VIP公園。

到了小學一年級,女兒坐不住,只要她聽到隔壁的音樂響,她就跑到隔壁班去了。老師沒有辦法,為了讓班級比較安靜,我還是聽老師的話,帶女兒去醫院。女兒服用了過動兒用藥《利他能》一年的時間。她每天都說:「我不想吃飯、我很飽。」那一年,她的體重都是24公斤,完全沒有增加。她每天都厭食,完全不愛吃東西。女兒的體重、身高都沒有增加過,反而是減輕了。我發現不對,我有請教過中醫師,中醫師說:「她的脾胃都被鎖住了。」

2021年3月18日 星期四

角落小夥伴*的好夥伴,一位特教老師的分享


口述/黃顯註老師

整理編輯/CCHR公民人權協會


十七年特教經驗

我是位特教老師,這十七年來,觀察過形形色色的孩子,包括被邊緣化的孩子。在從事特教之前,當了八年的幼教老師。期間我發現:每位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,各有各的狀況,我希望每一位孩子,即使是需要特教的孩子,都可以得到適性的學習,並且可找到展現的舞台。於是我轉換跑道,成為特教老師。

我們就在教育的第一線,深刻瞭解到:孩子需要因材施教。畢竟父母有孩子的時候,不等於已經學會如何教養孩子。但會發現,有些孩子,父母可能需要更花心思去教養他們,卻為了圖方便,而帶孩子去確診;確診後,又為了方便治理孩子,非常容易以服用利他能、專思達等精神科藥來取代解決教養問題。

這些孩子被貼上「生病」的標籤,常常在班上是被排擠的;甚至有的班導師不瞭解這樣的孩子,因為孩子的無知闖禍,就會在班上直接指責孩子所犯了的錯,破口大罵,讓孩子沒有尊嚴!

看到被羞辱得很慘痛孩子,當時我的心跟著慘痛起來,這樣的孩子也是人呀!為什麼不能被尊重呢?孩子在班上就變成是「邊緣人」,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!但他們只是不懂得危險,從來沒有人啟發他們開一扇窗,引導孩子去思考這樣做使否正確呢?!他們更需要家人關心、耐心陪伴。引導這樣的孩子需要一個口令,一個動作。例如,倒杯水,要教他如何拿杯子放在水壺對口,在執行當中需要一個口令一個動作,來進行。


吃藥的孩子更焦躁不安

關於用藥,我研讀過利他能、專司達等藥物的資料,仿單上面寫著使用這些藥物會有副作用,並且明白地指出:有噁心、嘔吐、暈眩、吃不下飯等副作用。


我親自觀察到:孩子從家裡來到學校,處在新的環境中,他已經很害怕了。用藥之後,可能有藥物副作用的影響,他們更是害怕外界的聲音,常常出現發抖、焦慮、疑神疑鬼的現象;餵了藥之後,孩子更是焦躁不安。

所以,我極力主張「不贊成孩子服用精神科藥物」,甚至告訴家長,如果他的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,我會希望孩子遠離藥物的傷害,還給孩子一個安全的世界。有些家長,觀察不出來,自然沒有認同感。觀察出的事實,就是事實,勝於雄辯。

特教班的孩子比較容易有用精神科藥物的狀況,我觀察到他們比較渙散,精神上無法集中。我以前對用藥就很反對了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孩子有這些反應。直到我接觸到CCHR公民人權協會,才瞭解精神科藥對身體的傷害,它會控制一個人的身心靈。我親身觀察到,有些用藥的孩子更躁動,更沒有辦法控制自己,隨時隨地出現躁動現象。而且孩子全身會有發抖的情況,這些事情家長完全不能瞭解,家長以為用藥就可以控制好病情,實際上並不是如此。

有一次,我班上來了一位五年級的孩子,他的狀況甚至連他的導師都排擠他,老師要家長帶孩子去看精神科醫生。這孩子在班上,常常好動地跑跑跳跳。國小二年級的老師建議,要家長帶孩子去看醫生,家長想說是老師的建議,便直接這麼做了。未料,用藥之後衍生出更多的狀況出來。他從國小二年級開始服用《利他能》,一路到五年級換藥《專思達》的時候,遇到我。我拿了一片公民人權協會【致命的錯誤】*的DVD給家長看。

2021年3月15日 星期一

我把媽媽撿回來了

 



 
(示意圖,非本人;攝影師:Luis Quero,連結:Pexels)

/希望

回首人生,童年時的疑惑,終於解開。原來自己是承受著母親服用精神科藥物副作用長大的孩子。

 

在精神暴力下長大

我的媽媽脾氣暴躁,有時動作誇大,再加上她兇惡的眼神,我對她心存畏懼,常常被她嚇到不敢說話!從小就覺得:為什麼我的媽媽跟人家的不一樣呢?!

小時候,我就知道媽媽的婚姻不幸福,誤以為她的壞脾氣來自於此。但是長大後發現,其實是精神科藥物用藥後,副作用的表

就我的印象當中,我看過媽媽跟阿姨、舅舅們的相處,都非常得好,我媽媽是一位對兄弟姐妹很好的人。但她用精神科藥物之後,幾乎變了一個人,精神科藥物副作用發作起來的時候,她會對每個人咆哮、謾罵等。這才恍然大悟!母親服用精神科藥物,導致她壞脾氣。我自己成長過程一直承受著「二手」精神科藥物副作用的傷害

媽媽曾經告訴我:「阿嬤家是在種大蒜的,我每天會沿路去賣大蒜,認識很多很多很多的人,人緣也非常得好,要不是我生病,我也不會嫁給你爸爸,因為我跟你爸爸是遠房親戚。我本來是要嫁給一位大老闆的。」

在我印象當中,我小學三年級,每天放學回到家,都會聽到媽媽在抱怨爸爸:「你爸爸錢賺得不夠家裡開銷,又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搞。」但我看到我爸爸沒有這樣。我的媽媽每天就是一直重複地講爸爸的不是。後來才知道,我們還沒出生前,我的外婆曾經把我媽媽送去精神病院過。

母親的奇怪行為,不只是給予家人精神暴力;甚至還會自殘。讀國小三年級的某一天,我的媽媽被緊急送醫,姐姐回來告訴我:「媽媽喝漂白水自殺。外婆媽媽送到靜和醫院(精神病院)。」

當媽媽從精神病院回來後的一段時間,我發現她完全變了一個人。我的媽媽變得不罵人,變得異常地溫馴,也不會在我面前說爸爸的不是。當時的我,雖有一時的如釋重負,但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的感覺!

2021年3月3日 星期三

苦海遇CCHR燈塔,航行出快樂人生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(示意圖,連結:https://photo-ac.com/)

文/周瑞薇

我曾經服用精神科藥到懷疑人生!在網路上爬文,發現CCHR公民人權協會的內容,最完整也最中肯,成為了指引我方向的燈塔,朝向真正的健康人生,所以我非常樂於想分享成功斷藥的經歷:

重男輕女的家庭

我生長在一個傳統「重男輕女」的家庭,家裡總共有五個孩子,爸爸在我讀國中時過世。媽媽對我不好,我的兩個弟弟又會陷害、欺負我,我媽媽總認為兒子說什麼都說對,而什麼事情姊姊都應當要禮讓,就算弟弟做錯了,姐姐也要容忍、體諒,甚至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。媽媽會說:「他們年紀小,不懂事。」我長大之後,才知道父母有責任,為孩子創造一個理性、能分辨是非的生長環境。

因為媽媽的關係,一路以來有太多太多不公平的事情,我被如此的對待,覺得心裡很受傷!家人難團結、不會互相體諒,你走你的,我走我的,有福不會同享,有難當然各分飛。如此我心裡便想早點結婚,可以快點脫離原生家庭,到另外一個家庭去生活。

人們都想解決問題,但常「治標,不治本」,這可能會禍害一生!認識我的老公是在一次跟朋友出遊時認識的。他追我的時候,我覺得他怪怪的,但也沒多想,一心只想要嫁人,趕快離開我的原生家庭。

婚後是另一個夢魘的開始

沒想到民國89年結婚後,是另一個夢魘的開始,生活比先前更是悲慘!我的夫家視錢如命,我必須賺錢養自己和孩子;家裡的家事全部都是我要做,我老公什麼事都不幫忙;生活費用分毫都不給我,他認為他賺的錢是自己的,不給家裡花用,我要用的錢得自己賺。孩子的種種花費,他只挑幾項支付,如果他不認可的項目,一毛也不給。雖然我是兩個兒子的媽,生活品質卻比傭人還不如。

有一次,我上班間很開心地跟同事講話,突然不自主的流下眼淚,對方嚇一跳地問我:「你怎麼了」我說:「我也不知道,我現在都會這樣。」我一邊笑一邊哭,不自主地流眼淚,情況非常非常地嚴重。

用藥,再度推入「治標,不治本」的漩渦!一開始我婆婆帶我去看中醫,中醫還在把脈的時候,我婆婆就一直地問醫生說:「我媳婦真的得了憂鬱症,真的得了憂鬱症嗎?」,當時醫生不自在的表情,讓我印象深刻,我覺得沒有憂鬱症,也被我婆婆說到得憂鬱症。那時我吃了中藥,還是沒辦法改善睡眠。

接著我自己去看精神科,醫生告訴我:「你就是因為家庭環境因素,所以壓力大,影響到睡眠。」所以從民國93年起,我開始吃精神科藥,一直吃到民國107年斷藥,吃了十四年的藥。吃藥後我整個人更常恍神,但不自主流淚的狀況依然存在。